蛇床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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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2/12/18 11:20:00

1、

二十四岁生日这天,男友给我发了个酒店房间号,收到信息的那一刻,我莫名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。

和男友李昊泽恋爱长跑四年,他这么明目张胆地向我表示爱欲,还是第一次。

不久前,我和他确认了订婚仪式的时间,父母亲也在张罗着给家中长辈发派请帖。

虽说我思想相对传统,但也不介意将自己献身于一段板上钉钉的姻缘。

去酒店的路上,我脑中不禁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浮想联翩。

可当我红着脸推开房门时,屋子里的酒气和暧昧淫靡的味道却在一瞬间直冲我天灵盖。

我脑子宕机了。

进门左手边是浴室,此时浴室门紧闭,淅淅沥沥的水声隐隐从里面传来,我不由退出门再看眼门牌。

,没错啊。

我抱着侥幸心理往里屋走,床上赤条条躺在那儿搔首弄姿的女人似乎早就意料到我的到来。

准确点说,她就是在等我来揭晓这一幕的。

“杨愉。”我忍不住双手握拳,磨着后槽牙吐出她的名字。

我的亲姐姐,在我二十四岁生日这天和我即将订婚的男朋友上床。

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。

此刻的杨愉手撑着太阳穴,她笑意盈盈,半点没觉得羞愧:“总算把你盼来了,杨悦,我说过的,你不配。”

杨愉对我恨意滔天,我一直知道,她不止恨我,也恨我们的父亲。

原因说起来很简单,她不希望我这个妹妹分走父母亲对她的注意力和关爱,她固执地认为,如果我不存在,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。

于是大概五六岁,我刚懂事的时候,她把我带得远远的,丢了。

一直到八岁,我才被爸爸找到接回家。

我是怎么丢的,父母亲心知肚明,他们从未明说,生怕伤害到杨愉这个长女。

可杨愉不仅不感念悔改,反而因此恨上了将我接回家的父亲。

福利院的经历让我学会了暂避锋芒。

我从不和杨愉正面交锋,她不敢和父亲当面叫板,只在学习成绩上给父亲难堪,由此我的校园生活才免遭她的插足。

同住一个屋檐下难免被她找茬,父亲理解我的难处,所以在我刚上大学的时候就给我在学校附近买了套公寓。

我刻意回避,甚至家里的产业也半点不插手,毕竟是我的姐姐,我以为这样就能渐渐平息她对我的恨意。

大学四年,我几乎不怎么回家,和杨愉见面的次数也少之又少。

我以为我彻底摆脱了她,她也无意再纠缠。

可我怎么也没想到,她会像条*蛇般蛰伏四年,只为在这一刻给我难堪。

李昊泽从浴室出来之前,我心中始终抱着一丝妄念,我多希望不是他,不是那个我谈了四年,又曾和我约定海誓山盟的温柔男友。

“悦悦?”

听到熟悉的声音,我浑身顿时从头凉到了脚。

2、

虽然知道现在哭出来无疑是在向杨愉示弱,但眼前倒凤颠鸾的不是别人,是我谈了四年的男朋友和我的亲生姐姐!

我终究忍不住红了眼圈,回头看了眼那张熟悉的面孔。

我强颜欢笑地为他拍手叫好道:“好,厉害,好一份惊喜。”

李昊泽伸手要过来搀我,他显得有些不知所措:“悦悦,不是你看到的那样,你听我解释!”

我往边上一避,躲开了他的动作:“好啊,你解释。”

“就站那儿。”见他还想上前,我目光一凛,“怎么?解释需要动手动脚?”

他站住了,眼神不自觉地瞥向杨愉。

顺着他的视线,床上的杨愉正慢条斯理地披上睡衣,她撩开头发得意地说道:“杨悦,你用不着为难他,毕竟是我给他下了药。”

“……”

我偏头正巧对上李昊泽欲言又止的目光,他眼中的愧疚和焦灼不像作假。

可站在杨愉的立场上,她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为李昊泽解释,她应该巴不得我们的误会深点才好。

“你该订婚还是订。”她从床上下来,脖子上满是欢愉的痕迹,“爸妈的请帖不是都发出去了吗?你临时又改主意了,多儿戏啊?”

李昊泽上前两步,厉声斥骂她道:“你到底为什么!悦悦好歹是你的妹妹,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!”

他又转头对我忏悔:“悦悦,我对不起你,我真的给你准备了惊喜,是她,都是这个女人算计我!”

“……”

说着他胡乱扒开了地上的狼藉,从中翻出一个红色礼盒。

他跪倒在我面前,匆忙揭开盖子,里面是一条价值不菲的项链。

我冷眼看着面前闹剧般的景象。

“悦悦,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,悦悦,你看一眼,今天的事我们就当没发生好不好?”

当什么都没发生?

这还是我认识的李昊泽吗?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?

我摇着头往后连退了两步,比起杨愉,李昊泽的态度更让我寒心。

杨愉在床边咯咯笑了两声:“杨悦,人家都向你示好了,你就应了吧,否则两天后的订婚宴,你打算把长辈们都晾着看你的独角戏吗?”

她从头到尾打的就是这个注意。

我要么忍着恶心和李昊泽订婚,要么失约让爸妈难堪。

我向来是顾全大局的,杨愉笃定我会选前者。

3、

如她所言,我没向爸妈透露一点风声。

我不敢想,如果他们知道杨愉被仇恨蒙蔽,做出的这些有违伦常的事,该有多痛心。

再加上李昊泽三番五次上门跪在我面前试图求得我的原谅,我最终心软无奈答应下来。

这次订婚宴,父亲还专门邀请了合作方董事,事关公司,宴会只有顺利进行这一个选项。

我对李昊泽的情谊,早在他说“当什么都没发生”的时候抹杀干净。

“悦悦,你觉得订婚宴那天我穿这身合适吗?”

“合适。”

“你都没看。”

“……”

我停下在笔记本上敲击键盘的双手,抬头看了他一眼。

他依旧长得人模狗样,学生时期他这张脸就足以让我心动万次,但我每每想到他在床上和杨愉翻云覆雨,就忍不住想吐。

他居然能一如往昔,云淡风轻地问我身上的衣服穿得是否得体?

“李昊泽,订婚宴照办不代表我原谅你了。”我提醒他,“你和杨愉的事,订婚宴后我自然会和你好好解决。”

“我都明白,悦悦,大局为重。”

大局为重。好在我的眼光不至于差到离谱,李昊泽算是负责任的,他愿意配合当然最好不过。

谁料订婚宴当天我就被狠狠打了脸。

上午九点,宾客还未入席。

父亲杨单翻看着杨愉递到他面前的一沓照片,面色铁青,他死死捏住那组照片,继而将它重重摔在了桌上。

“杨悦!”父亲中气十足地喊了我一声,“你给我过来看看!看看你找的什么好夫婿!”

闻言我心里咯噔一下,连忙放下手上的喜糖走到父亲身边。

等我走近了才看清,最上面那张,是杨愉和李昊泽的床照……

杨愉一脸轻松:“小妹不如再往下翻翻?”

“够了!”父亲抓起照片一把砸在了她身上,“你这个不孝女!不说父母亲族,你眼里还有礼义廉耻吗?”

父亲气的不轻。

照片散落一地,我这才看见下面的内容,这分明不止上次那家酒店的照片。

我随手捡起两张,不仅床单被褥款式不一样,其中一张李昊泽额上贴着创口贴,那个图样和伤口位置,我再眼熟不过了。

那是两年前李昊泽打球的时候不小心磕的,那处创口贴还是我亲手贴的。

我没想到,他们居然这么早就勾搭到了一起。

想到后面两年李昊泽对我的嘘寒问暖,曲意逢迎,我忍不住干呕起来。

顾不上父亲的问候,我径直离开大厅快步前往洗手间,却在路上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。

男人身上带着清冷的木质香,身着裁剪工整的黑色西装,整个人尤显高冷矜贵。

“不好意思。”我看他眼熟,一时记不起,也就将将错身而过。

洗手间走廊外,李昊泽正靠在墙上抽烟。

他五官神色晦暗不明,掩于他吐出的烟圈中。

刚平息下去的恶心感又瞬间涌上来。

我冲进洗手间抹了把脸,镜子里映射出李昊泽的模样,他伸手递上一块手帕,淡然道:“擦擦吧。”

我一把将那块手帕甩开:“离我远点!”

他没什么情绪地捡起地上的手帕,像是没听见我说的话,兀自抓过我的手开始擦拭:“悦悦,是我对不起你……”

“你给我松开!”我将手抽离他的桎梏。

事到如今,我和他之间已经无话可说,如果坚持和他订婚,杨愉一定会发疯将那些照片抖搂给在座的宾客。

届时丢的不止是我的脸,更是公司的脸面。

我绝不能让父亲苦心经营的一切化为泡影。

揉着发红的手腕,我错身越过李昊泽,走出两步,我彻底冷静下来:“李昊泽,我们分手吧。”

4、

走廊尽头,方才意外撞到的那个男人正倚在墙面不知想些什么,总之与我无关就是了。

拐角处就是宴会厅。

男人听见脚步声抬头看过来,毕竟有过一面之缘,我向他微微点头示意,脚步未停。

“杨悦。”

他认得我?

我脚步顿住了,回头看他一眼。

男人留着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,他剑眉星目,看起来有几分生人勿近。

“你认识我?”

男人向我走近两步:“找了你十多年,你说呢?”

他个子很高,看我的时候眉眼微微向下,让我莫名有一种被盯上无法动弹的压迫感。

此时我的大脑有一瞬的空白,随即记忆疯狂回溯。

十多年前的朋友,似乎……只有福利院。

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迷茫思索的神色,看样子并不打算直接告诉我答案。

于是我试探地喊了声:“小白?”

他嘴角的笑意沉了两分,看来不对。

“于小岚?”

也不对。

厅内传出激烈的争吵声,在父亲隐约喊到我名字的那一刻,我乍然回忆起那年冬天牵着我的手陪我一起等爸爸的男孩。

“周书晨?”

闻言男人眉眼稍扬,唇角也勾起了愉悦的弧度:“这不是认识吗?”

厅内的争吵声越来越激烈,我皱了眉,看向眼前似笑非笑的周书晨。

他头偏向宴会厅:“看来你遇上麻烦了。”

离订婚宴开始还剩半小时左右,我本想将错就错,直截了当将主角改作杨愉和李昊泽。

耳边是父亲痛心疾首的责骂和杨愉蛮不讲理的回怼。

看来眼下让杨愉配合也是件难事,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。

“你来这儿吃饭吗?”

周书晨挑了下眉,目光落在我身上:“差不多。”

“约了人?”

他耸了耸肩:“不重要。”

“……”

我不确定十多年未见,他是否愿意帮我这个忙,但宾客就要入场,我实在不想让局面陷入不可控的地步。

于是我硬着头皮开口道:“那你结婚了吗?”

他神色一怔,随即笑道:“没有。”

“女朋友呢?”

他摇摇头。

“书晨哥,帮我个忙。”

我死皮赖脸地试图用这声称呼拉近我们十多年间隔开的距离。

“嗯?”

“和我订婚吧。”

“……”

我也知道这个请求很唐突,毕竟十多年未见的儿时玩伴,一见面就让他和我订婚……

我忙不迭补充道:“就走个形式,如果你不愿意,我……”

“不会。”在我怔愣的功夫,他抬手揉了揉我的脑袋,眼中含着笑意,“我愿意。”

5、

感动之余,来不及叙旧。

我将周书晨引进宴会厅,父亲正在大发雷霆,杨愉则捂着脸在一旁怒目圆睁。

我下意识看了眼周书晨,生怕他临时改主意不愿淌这趟浑水。

好在他看起来只是有些惊奇,并没有抗拒的意思。

“爸,订婚宴就要开始了。”

我挽上周书晨的胳膊,强装镇定道:“既然姐姐喜欢李昊泽,不如趁这次宴会,把他们俩的婚事一起定下吧。”

我侧头对上周书晨深情的目光,又看向父亲:“爸,这是我朋友,周书晨。”

对上杨愉错愕的眼神,我弯唇补充道:“过了今天,他也是我的未婚夫。”

“伯父。”周书晨看清局势,略过杨愉,主动向父亲伸出了手,“我们见过的。”

父亲显然没了印象,他眉头微蹙,略带疑惑地看向我:“杨悦,这是?”

“爸,当年就是他送我出福利院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看父亲的神色,他还是没能记起来,多年纵横生意场的经验却早已让他学会了随机应变。

“噢,是你啊!”他恍然大悟般拍了拍周书晨的肩膀,“你这孩子,这么多年没见,都长这么大了?”

父亲演得确实夸张了点,周书晨倒是会顺坡下:“一直没机会来探望伯父,机缘巧合,能和杨悦订婚实属我前半生的一件幸事。”

父亲笑着点了点头。

周书晨接着说道:“不瞒您说,离开福利院后,我找了杨悦很久。”他看向我,“如今她被欺负,我自然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。”

他说的太认真,我都差点信了,更别提父亲。

“订婚并非儿戏,今天在这里,我也是希望得到伯父的首肯,如果您同意,我会和杨悦相互扶持,携手走过后面的路。”

完胜。

我暗自咂舌,周书晨这些年不会去做演员了吧?

这词说的,实在情真意切,让人不由动容。

身后的杨愉不合时宜地嗤笑一声:“我当你是哪儿找来的男人,原来是福利院里出来的穷小子。”

父亲脸色又沉了下来,厅里没有别人,他拿出手机给母亲打了个电话,让她赶紧从公司过来把杨愉接走。

母亲本就是要来的,只是被项目拖住了脚,一时走不开,这会儿听见父亲这样说,她立马丢下手头的工作赶了过来。

我将地上的照片收拾干净,从周书晨那儿借了把打火机给它烧了个干净。

宾客已经陆续到场,周书晨和父亲到酒店门外迎接到场宾客。

杨愉就坐在宴会厅的角落里,不知想些什么。

我将座位安排妥当,如是坐在了她身侧:“在想什么?”

她毫不客气:“在想你为什么还不去死!”

“也是。”我点点头,讥笑道:“算我多问。”

今天如果不是周书晨,这订婚宴的场我也没把握救下。

既然她杨愉半点情面也不给家里人留,接下来我也没必要和她客气了。

“你不是想和我争吗?”我笑道,“接下来公司的产业,我不让了。”

让你争个够。

6、

订婚宴结束后,我和父亲商量,暂时进了公司实习。

母亲拗不过杨愉,也将她带进了公司。

我自愿从基层做起。

杨愉虽然极不情愿,但在父亲的极力反对下,她也只能按部就班和我一样成了新季度实习生。

意料之中的事,她会对我负责的项目出手。

我在防窥玻璃窗内冷眼看着她费尽心机地撬墙脚,继而拨通了合作方对接人的电话。

杨愉的长篇大论被打断。

她对面的男人接起“喂,杨小姐?”

我不咸不淡道:“吴先生,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,有些合同已经签了,要是因为一时糊涂签了另一份报价,咱们就只能法庭见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屋外的男人闻言顿时脸色一变。

他心虚地往四周打量了一圈,随后挂断电话,顾不上杨愉的追问,他立马顺着安全出口离开了露台。

看着杨愉在露台气到跳脚的模样,我暗自叹了口气,心道不作死就不会死。

下班的时候周书晨来接我,他似乎很空闲,连着一周等在公司楼外,也没别的目的,就是为了接送我。

“一直忘了问,你是做什么工作的?”

周书晨解开安全带,突然起身凑近了我,我愣了一秒,心跳开始毫无预兆地加速。

他伸手帮我把安全带系上,这才答道:“和你差不多。”

我开玩笑:“怎么感觉你还挺闲的。”

“闲吗?”周书晨笑道,“我忙得只剩接送你的时间了。”

我眉眼动了动,说:“既然你忙的话,不用来接我也没事。”

我本意是不想麻烦他。

他却骤然刹住了车:“杨悦,你是渣女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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