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一、凤霞郡主
“我是最尊贵的郡主,你不过是个贱民。凭什么姓凤?凭什么抢走我的衍哥哥?”
凤霞紧握匕首,向凤染一步步逼近。
“你疯了,疯了……”
凤霞大笑,道:“我是疯了,我早疯了,我要杀了你。”
凤染转身,欲逃,却听到刀刺进血肉的声音,而她身体并无疼痛之感。周围的人已被遣散,是谁中了刀?
“凤染,你输了。”
凤染回过身,只见一股股鲜血从凤霞的胸膛涌出,蓝色的宫装被染成了紫褐色。凤霞对凤染的反应极为满意,勾起一抹诡异的笑,将匕首往心口又按进去一寸。
凤染接住了像断线的风筝一般倒下的凤霞,大喊道:“你不想活了?来人,快来人……”
凤霞血淋淋的双手拽紧了凤染的衣领,笑得甚是狰狞,道:“我是不想活了。我死了,你也活不了。我若想杀你,可有百种方法。无论你是死是活,他都不会看我一眼,那跟死了有什么区别?我痛苦,你们也别想好过。我就是要尉迟衍眼睁睁地看着你死,要你们体验我的痛苦。凤染,我在下面等着你……”
二、凤染必死
“小李子,尉迟翰林在外跪了几个时辰了?”
“回皇上的话,四个时辰。”
皇帝放下了手中的奏折,叹道:“也罢,宣他进来。”
李公公见了跪在门外年轻的翰林,不禁暗叹,也不知这凤染究竟是命苦,还是命好,得尉迟衍这般真心。
“翰林前途无可限量,切莫为了旁人毁了。”
“谢公公提醒,然凤染乃吾挚爱之人,绝非旁人。”
“翰林随杂家进来吧!”
皇帝正揉着太阳穴,闭目养神,尉迟衍拜见之后,他道:“翰林可知,刀刃郡主,这凤染犯的是死罪,哪怕她真是凤阳谷人,也罪无可恕。”
“真相如何,没人比皇上更清楚。”
闻言,皇帝睁开了一双锐利的眼睛,直勾勾地盯着尉迟衍,道:“翰林这是何意?难不成朕还有通天的本领?”
“臣手里已经掌握了魏氏一族谋反的证据,只要皇上能为凤染平反,臣一定肝脑涂地。”
皇帝一惊,骤然起身,道:“此话当真?”
“孤临山深处,有一兵器制造基地,皇上遣人前去查探。”
“你何时得知?”
“凤霞郡主身份特殊,执念太深,臣不得不防,这两年一直暗中查探,望有一日能护心上人周全。臣前些日子亲自前往核实,不想被凤霞郡主钻了空子。”
皇帝坐了下来,忽而大笑,道:“好,好,若不是有此心腹大患,朕何须处处设防?”
“望皇上为凤染主持公道。”
皇帝沉了脸,道:“此事不宜打草惊蛇。凤染必须死……翰林可知朕的意思?”
“臣,明白。”
皇帝大笑,道:“翰林不愧这京城第一才子之称。”
三、刀下留人
血,周遭都是一片血红。
狰狞的刀疤大汉手起刀落,一个头颅“咕噜咕噜”地滚到梅娘的脚边。她吓得尖叫连连,定眼一瞧,这瞪大了眼珠、死不瞑目的姑娘不正是她那可怜的女儿?
骤然间从噩梦中惊醒,梅娘一身冷汗,大口地踹着气。月娘见她总算醒来,骂道:“临王府的人真不是个东西!”
“现下是个什么时辰?”
月娘欲言又止,终是掩面而泣,凄然地道:“刚过午时。染儿……染儿三刻便将问斩。”
梦中的场景浮现,梅娘当即掀开被子,问道:“监斩官可确定是临王?”
“是。”
梅娘心中一喜,道:“快,扶我去刑场,一定要救下染儿。”
梅娘为了求见临王,在临王府跪了不到两个时辰便被打成了重伤,昏迷了两日。因而,月娘不过以为她痴人说梦,道:“染儿百口莫辩,怕是躲不过这祸事。老姐儿,这般血腥的场面,你白发人送黑发人,莫要再去见证了。”
“只要午时三刻前赶到,一定能救下染儿,我断然不会拿亲生女儿的性命开玩笑。”
月娘应允,暗想,说不定梅娘真有办法,不然也不会一个人去了临王府。
两人皆是女子,梅娘又有行动不便,抵达刑场之际,只来得及喊一声:“刀下留人!”
手起刀落,如梦中一般利落。
梅娘几近昏厥,拽紧月娘的手臂,摇摇欲坠,悲怆地道:“临王,好一个临王!”
梅娘这般诚然比刑台上的血更引人注目。
临王瞧着这人的脸,心中大惊,那不是、不是他寻了多年的人吗?
猛然起身,他脚步急促,带有几分迟疑地道:“你是梅儿?”
梅娘冷笑,颤抖地指着断头台上、已然没了生机的姑娘,道:“你知我是梅儿,你可知她是谁?”
“凤染,凤染……”
临王喃喃地念着那女子的名字,忽而瞪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地道:“她是我们的女儿?”
梅娘大笑,那般凄凉,那般绝望。
“孽缘啊,真是孽缘!可我的染儿又有何错?”
月娘也落下眼泪,早知她们母女命途多舛,却不想有这般过往。若是她不质疑梅娘,当即携她赴往刑场,兴许能赶上。
“当务之急,是给染儿收尸啊!”
梅娘脚步虚浮,好不容易上了刑台,便跪在了断头边上,颤抖地拨开了如墨的长发,定眼一看,晕了过去。
临王未从梅娘带来的震惊里回过味,见她晕了过去,瞬间惊醒,却被月娘拦在了一旁。
“你该知她的伤是为何,若你早些见她,何苦落得这般。”
临王抬手,欲言又止,终于还是放下,道:“来人,护送她们及……凤染回桃园。”
这场闹剧随市井流言,散布了整个京城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
四、落英缤纷
林间一小筑,院中一桃树,屋内一双人——正是尉迟衍与仍处于昏迷状态的凤染。
凤染微微转醒,瞧着床前熟悉的身影,泪眼朦胧,总算又见着了他。
尉迟衍轻轻拂去她的泪,道:“你终于醒了,真好,真好。”
“阿衍,我为何会在这里?”
凤染只记得正被押解着去刑场,忽而失去了意识。脑中闪过一个念头,急急地拉了尉迟衍的手,道:“劫囚可是杀头的大罪啊!”
尉迟衍摸了摸凤染的头,笑道:“劫囚的是当今皇上,谁敢杀他的头。”
“皇上?”
皇帝如何会放过杀了凤霞郡主之人?
“莫要想了,我说与你听。”尉迟衍扶起凤染,将她搂进怀中,接着道,“魏氏一族早有异心,皇上早想收回兵权,奈何师出无门,因而四处设防。你是我的未婚妻,又是凤霞郡主的眼中钉,早就不是之前的寻常百姓子女,桃园又是朝中多数大臣的果蔬供应基地,明里暗里不知有皇上的多少眼线,自然见着了事情的真相。皇上以死囚替换了你,等魏氏一族伏法之后,我一定请求皇上,还你一个公道。”
这凤霞郡主乃临王府的嫡女,临王正妃所出,而这临王妃却是魏将军的亲妹。若是皇帝直接为凤染平反,便是公然与魏氏一族为敌,势必打草惊蛇。若不是尉迟衍掌握了魏氏一族谋反的证据,皇帝势必坐视不理。
即便尉迟衍不说,凤染怎会不知他在其中起的作用,便道:“阿衍,谢谢你这般相信我。”
除了梅娘和从小看着凤染长大的月娘,也就只有他相信凤霞郡主不是她所杀。
“第一次见你,我便是你是个善良的姑娘,好不容易让爹娘答应了我们的婚事,怎么可能会去怀疑你?”
凤染越过窗户,望向了院中的灼灼桃花,浅浅地笑了。
桃园以艳绝京城的桃林闻名,每到桃花盛开、桃园开放的日子,来往游人络绎不绝。
一年前,尉迟衍路过桃园,逢桃园休沐,正因无法进园而遗憾,忽而听闻桃林里传来空净的笛声。他越过桃园的篱笆,潜入桃园想去寻那吹笛之人。
只见桃林深处,落英缤纷中,一风姿绰约的蓝衣女子,手持玉笛,空净的笛声忽而变得婉转、悲悯。
一曲落毕,尉迟衍情不自禁地拍手叫好,忘了他可算得上不请自来。
“缤纷落英美人怜。”
蓝衣女子转过身来,倾城之貌映入眼帘,哪怕尉迟衍侍奉皇帝,见惯了这世间粉黛,也不由得看痴了。
女子蹙眉,斥道:“公子非我桃园之人,为何在此?”
“在下乃翰林院尉迟衍,听见了姑娘的笛声,情难自禁,还望姑娘见谅。”
眉头舒展,美目流转,女子笑道:“我当是哪个毛贼,却是京城第一才子。”
尉迟衍羞赧地道:“还未请教姑娘芳名?”
“我乃凤染,见过公子。”
尉迟衍眼中闪过几分讶异,道:“凤染?姓凤……可是皇室中人?”
“非也,非也……”
“莫不是凤阳谷人?”
凤阳谷与世隔绝,非凤氏一族不得入谷。谷中四季如春,常年花开蝶舞。皇家凤氏一族乃凤阳谷族人分支,为护凤阳谷人之安宁而出世,不曾想成了这天下之主。
凤染笑而不语,算是默认。
这便是初识。
五、杨柳依依
没人比梅娘更清楚凤染的模样,哪怕那人的脸蒙了灰,梅娘还是一眼认出那不是她的女儿,又惊又喜而昏厥了过去。
那个人不是凤染,凤染又在哪儿?
尉迟衍。
想到这个人,梅娘松了口气,凤染该是为他所救。
“梅娘,临王来了,你可要见他?”
“不见。”
还有什么好见呢?
十七年前,还只是七皇子的凤临杭州游玩,见了撑着油纸伞临湖赏荷的梅娘,惊为天人。
恍若心有灵犀,梅娘抬头望去,只见杨柳依依间,有匪君子,如切如磋,如琢如磨。
芙蕖在风中摇曳,见证了这场尘缘。
先皇病重,凤临不得不返回京城。
情难自禁的两人早就偷食了禁果,凤临走时,梅娘已怀有身孕。此等伤风败俗之事,为族中所不容。可都是身上掉下来的肉,爹娘哪有不心疼的?
梅娘连夜出逃,直奔京城,却见证了一场盛世婚礼。
若不是为了腹中孩子,她早就跳进了护城河;若不是月娘收留了她,她和孩子只怕已饿死街头。
“梅儿,我这一生只娶你一人。”
这些年,他的确只娶了一人,那人不是她罢了。即便是这样,她依旧爱着昔日杨柳依依间的少年。
“梅染吾心。”
他们的孩子叫凤染。
三岁的凤染望着别的孩子骑在爹爹的肩头,眼巴巴地问梅娘:“娘,他们都有爹爹,我为什么没有爹爹。”
稚语童言惹得梅娘潸然泪下,道:“染儿也有爹爹,染儿的爹爹出远门了,我们一起等他回来好不好?”
凤染用肉乎乎的小手为梅娘擦眼泪,奶声奶气地道:“娘亲不哭,染儿陪娘亲一起等,爹爹知道我们在等他,一定会早些回来的。”
在那之后,凤染经常到桃园门口坐着,怕梅娘伤心,不问梅娘,却总问月娘,爹爹为什么还不回来?
后来便不问了,也不爱出门。梅娘看在眼里,心疼极了。
上天弄人,凤染与凤霞竟爱上了同一个人。梅娘庆幸尉迟衍爱的是凤染,像是出了口恶气般。
梅娘哪里会想到,凤霞竟然会用自己的命算计凤染。凤染被抓走时,她后悔极了,后悔因存了那般恶毒的心思而没有阻止凤染与尉迟衍。
为了救凤染,梅娘去临王府求见凤临,望他能念在往日的情分饶了凤染,可她等来的却是临王府家丁的拳脚。
凤临为了他与别人的女儿,不问青红皂白,要杀了她的女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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