蛇床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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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4/4/28 17:26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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蛇甜瓜的味道

更深的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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蛇甜瓜的味道

巴西的白天是我们的夜晚,观看里约奥运,你得熬点夜。昨晚我看奥运直播兴致勃勃,大约深夜两点多吧,忽觉腹中小饿,便倒了一杯白酒,大南门燉牛肉是现成的,夏天素菜可没剩下的,深更半夜,也没必要升火炒菜扰民,便在冰箱里寻得一根菜瓜,标题所说蛇甜瓜只是它的别名。待我一口白酒下肚,啃一口菜瓜,mygod,一股从末品尝过的清香直奔味蕾,那种清香,那股爽脆,刷新了我的味觉纪录,似乎有点台湾著名水果芭乐的味道。

我总该有四十五年没有吃过菜瓜了吧?菜瓜就同《红楼梦》中贾府里的邢夫人,是个尴尬角色。菜瓜又名蛇甜瓜,植物分类学上列为甜瓜属,当为水果无疑。可是,人们春夏秋冬的应时水果,桃子、香蕉、苹果、梨、甜瓜、香瓜、西瓜、葡萄,就是加上熙熙攘攘的进口水果,也没见着谁买菜瓜当水果吃。说它是蔬菜吧,凉拌黄瓜、清炒瓠子、丝瓜蛋汤,也没见着菜瓜的影子。只是小时候家里买的低档酱菜,才能见到腌菜瓜那憋屈潦倒的身形。

我不吃菜瓜还有一个重要原因,是为了避讳。我母亲中年时期被街坊大妈戏称为“菜瓜”。幼时我家住在铁佛庵,街坊邻居多为引车卖浆者流,大家都是出力糊口的人,彼此都以张师娘、李师娘的称呼着,少有互相起绰号的闲心。不知谁给母亲取了一个菜瓜的浑名,同辈姐妹聚在一起挞伐高兴了,就“菜瓜”“老菜瓜”的叫将起来,苦中作乐,脸上泛着难得一见的笑容。

我和这根菜瓜相遇是一次偶然的邂逅。昨天我开车去大南门买生牛肉,买好返回到巷口时,看到一个农妇蹲在墙根前卖蔬菜。我想不必专程去菜场买蔬菜了,就在她这儿将就吧。农妇见我有心,马上推销她的苋菜,说掐好的,两块钱给你。我看她的菜匾里还有雪白的小茄子和憋憋的尖辣椒,也让她分别称了点。最后,她说我是对江大渡口的,自家种的菜,这根嫩菜瓜,凉拌生吃都很好。于是,一共12元钱,免除了我大热天专门去菜场买菜之苦。

今天茄子炒了辣椒,入口即化,真是蔬菜中的上品。这便想起大渡口的诸多好来,一个身影顽强地浮上我的心头。

他就是魏振強老师。魏老师的形象十分普通,就像我手中的那根菜瓜----长方脸型,黑黑的面庞,高高的个子,走起路来就如在河滩觅食的鹭鸶,惊惊乍乍一前一后地迈着步子。大渡口是魏老师的第二故乡,他在大渡口农校当了八年老师,娶妻于斯,育女于斯,入党于斯,成长于斯。他以骄人的业务成果被《安庆晚报》作为人才引进,荣任副刊部主任。他的文字质朴、清新、接着地气,散发着浓郁的青草味、山芋干味、牛粪味,还有淡淡的菜瓜味,他创作的散文《女老师的裤腰带》多年都作为中学生的课外补充读物。他作为拥有万人口大市的文坛领军人物,具有专业的英美文学背景,他依然保持着农家子弟的本色,眼光所及,笔触所及,键盘所及都是劳作在第一线的劳动者,和他盘垣流连的这片青山绿水。

他善于和普通百姓交朋友,尤其是大渡口地区卖菜的大妈小嫂子,谁家的青菜好,哪个的辣椒辣,谁卖的黄瓜适合凉拌,他都了然于心。据说,他调动工作从大渡口乘船过江来安庆,大渡口菜场专门休市一天,卖菜的婶子嫂子小妹蜂拥至渡口相送,泪洒江天,他收到的蔬菜鸡蛋等礼物足足吃了一个月。

我希望,我也深信,魏老师为人为文一定会保持蛇甜瓜的本色,清脆,爽口,怡人,暗香浮动,直到瓜蔓枯萎的时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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