蛇床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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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苦追将军之子多年无果,贵为丞相嫡女的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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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
1

我及笄之时,隔壁唐尚书家的小姐就告诉我,我是宰相的女儿,自然是逃脱不了和太子成亲的命运。

我知道她这话什么意思,她让我离崇将军的儿子远一点,我和他是不会有结果的,崇司晏从小身边就有个他心仪的姑娘。可我不甘心,偏偏去碰了壁。我让崇司晏带我逃女学,带我去骑马,带我去射箭。崇司晏待我是很好,但是哥哥对妹妹的那般好。

我喜欢他,我又恨他。

他最后一次带我逃学是永驷十二年。他带我溜进皇宫里,轻车熟路的把我领到杨柳池。池边站着一个男子,翩翩君子的模样,玄衣上绣着四爪锦龙。

“林小姐,我走了。”崇司晏对我如此讲。

“去哪?”

“回家。”

“那我呢?”

他没理我,头也不回的就走了。太子转过身,都说当今圣上的大皇子面容如玉,果真。可我怎么看,都看出一丝狡黠来。

他问我:“你就是卿卿?”

我点头道是,不想与他多言语。我不想与太子有瓜葛,哪怕我是宰相的女儿,哪怕旁人警告过我。母亲过世前对我说过:我们卿卿要找一个好人家,不要大富大贵,要卿卿心仪才好。

我不喜欢他,他便不是我的好人家。

太子把我送回宰相府,七音迎出来,见过太子,把我带进房里:“小姐,我听阿卓说了才知道,您今日能被崇公子带走,都是老爷允许的。”

唐尚书家那位乖巧沉静的小姐告诉我父亲,说想让我乖乖嫁与太子就先要培养感情,又说崇司晏与我交好,他说什么我都听。

崇将军今日又被调去江南任职,崇家老小必是要跟了去的,如此一来,我便再也见不到崇司晏了。

唐莹果然打了一手好算盘。

此后我不再见过崇司晏,太子行了冠礼,我要和他成亲了。我给崇司晏写信,让他来接我走,大抵是江南离京城远,他回不来,也接不走我。

2

我与太子成亲是永驷十四年,他对我很是体贴,说以后不必生疏地喊他殿下,叫他阿邺就可以了。

承安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我不爱他,唯独他不知道。于是他日复一日的对我好,我也是会愧疚的,齐文邺让我愧疚,可我又不知道如何回报他,我便只好躲着他。

永驷十六年,七音告诉我某家小姐和崇司晏成亲了。我并不很心痛,只是胸闷的喘不过气,便倒在床边了。

我醒时医师在为我把脉,齐文邺在一旁坐着,官服还未换去。医师说我是心中郁结,凡事要看开些。我只道是最近想家了,好叫齐文邺不要多想。

“卿卿,三月以后国宴上,诰命夫人都要来拜见,到时候我让林中书同你叙叙旧。”齐文邺可真温柔呀,若不是做了他的太子妃,我大概这辈子都只能听旁人说大皇子是个心肠冷硬的人。

按祖制,太子妃嫁入东宫后,母家是不能常来拜见的。

“好。”

我朝他笑了,他喜色上了眉梢,整个人都变得明媚起来:“卿卿,你笑起来好看,以后要多笑。承安府就是你的家,你不必想那么多。”

齐文邺说自己还有事要处理,带我去杨柳池转了一圈就回览书阁了。琦玉姑姑把我带回去,一边说:“太子妃,依奴婢看,太子殿下对您真心实意,您也该多关心关心他。”

“我晓得。”

听我如此说,琦玉姑姑很高兴:“殿下爱吃牛乳糕,太子妃要不要学着做?殿下若是知道您为他做了糕点,一定很高兴。”

我点头,琦玉姑姑便带我去小厨房。她服侍我带围裙,教我揉面,我总学不好,却也乐得自在。两年了,好久没有如此快乐过。琦玉姑姑是太子的乳母,待我如亲女儿,也不像宫里其他姑姑那么不苟言笑的,我甚是喜欢同她在一起。

我在小厨房里忙活一整个上午,总算做出一盘看的过去的牛乳糕来,却又忸怩着不肯亲自送去。琦玉姑姑帮我重新描了眉,让我看镜子里的自己:“太子妃如此真是好看,您要亲自送了东西去,太子才能知道您的心意啊。”

我最后还是携了七音随我去览书阁。午时已过,他却仍在看书,他如此用功,又文武了得,今后定能做一个好皇帝。

“阿邺。”

他抬头,看到我,愣了一会。

那是我第一次唤他阿邺。我见他高兴的像个孩子一般,竟不知这两个字居然被他视得如此重要。

“那个......琦玉姑姑说你爱吃牛乳糕,她教我做的,你尝尝好不好吃?”

我被他看的脸微烫,丢下食盒便想逃走。他却一把将我揽进怀里,目光灼灼。

我挣开,急忙逃了。

3

自那日后,我与齐文邺过得倒是像寻常夫妇,他每早陪陛下上早朝,琦玉姑姑总说我爱赖床,我起来时他已坐了好久。

时间很快便是三月后的国宴,宴会上的王公大臣们大都携了家眷来,父亲对母亲感情极深,母亲去了经年,他便一直是孤身一人。从小玩大的小姐公子们大都嫁娶,许久不见也生疏了,到底是有太子妃这一身份隔着。

崇司晏带夫人姗姗来迟。好在是陛下还未来,不会罚他。

人说江南富庶,可崇司晏这几年黑了瘦了,我快要不认识了。他夫人我从没见过,他金屋藏娇做的倒是很好。他对他夫人甚是宠爱,行过礼后便搀她起来,扶她入席。

他对她真温柔,胜过从前对我。

如今想来也是,我也不是他的谁。

我盯着他看良久,我感觉到齐文邺牵我的手,我看太子,他脸色不太好看。

我于是收回目光和早该丢到的期许。“卿卿,这个好吃。”齐文邺把案前的桂花糕送到我嘴边,却不看我,他看的方向,分明是崇司晏。齐文邺堂堂太子,分明有些幼稚。唐莹道:“太子和太子妃情感真是好。”

我不太想和她讲话,反正我不理她也没人说我不知礼数。

皇后来了以后那些个大人才开始讲话。王家夫人谈到自家女儿做了二皇子的皇妃,王尚书和唐尚书在官场里针锋相对,王夫人如此,语气里难免夹着些讽刺唐莹还未出嫁的意思。

唐夫人说:“小女自幼娇生惯养,尚未遇心仪之人,自认不愿随便,也不贪图富贵,不劳王夫人挂心。”

果然听他们聊天十分疲惫,分明是明明白白的意思,她们非要拐弯抹角七八句,换了旁人还不一定听得出那话里刺儿来。

“阿邺,”我扯扯齐文邺的衣袖,“我想去透透风。”

“我陪你。”

我点头,向母后请了命便离席。杨柳池边风吹人醒,桂花香熏的人醉,我是第一次发觉池边那么多桂花树,突然意识到齐文邺总是浑身桂花的香气。

我是不太喜欢桂花的,明晃晃的挂在枝头,香气还那么腻人。“阿邺,这里这么多桂花呀。”

齐文邺没回答我,只从树上采了一捧花,塞进一个锦囊里,替我挂上:“桂花味香,听闻林夫人在世时很爱,府里应该有不少桂花树吧,卿卿一定也喜欢。”

“我不喜欢,母亲也不喜欢。”我不知道他哪里扯来这些乱七八糟的谎,毫不留情拆穿他。他给我挂东西的手顿了一下,又继续打结,不知说了什么,声音太小,我听不清。

“阿邺,我想见见父亲。”

“好,我命人去请林中书晚些时候到承安府。”他抓起我的手,“咱们回去吧?”

我挣开他的手:“你回去吧,等会母后要怪罪的,我再待会儿,殿里太闷了。”

“好。”

傍晚我回承安府没多久,七音就告诉我父亲来了。齐文邺这些事情安排的倒是很妥帖,容我很长时间与父亲叙旧。

六年前母亲病逝以后,父亲头发白了一半,从前还有我侍奉在旁,时不时给他惹点麻烦找点乐子,如今除了哥哥偶带嫂嫂去府里住两天,父亲是真真孤独。

我倒希望父亲续弦,再找个姨娘,也好照顾他,他却道:“我如此怎么对得起你母亲?”

父亲说若不是朝廷还需要他,我与哥哥还值得牵挂,他早要随母亲去了。琦玉姑姑来提醒我,父亲该回府了,我点头,送他出门。

父亲上马车前一直握着我的手:“易妤,若不是六年前为父公事在身,也不至于连你母亲最后一面也没见到。”

“父亲,你该放下了,母亲走前对我说,她人生一大幸事便是嫁给了您。”

“易妤,以后要在承安府与太子好好相处,不要想别的人别的事。府外的事情不要多打听,对你不好。今后若是朝廷有变,定要自保。”

父亲总爱说这种糊涂话,我自然是不放在心上。

琦玉姑姑告诉我今晚齐文邺留宿在宫里了,我不必等他。整日里和那些太太小姐恭维着,我也累了,倒头就睡。

4

国宴以后承安府冷清了好一阵,齐文邺于是打算带我上街去玩。嗯,我要求的。七音跟在我后面。

他便装的样子真好看呀,青衫白衣,翩翩然一副书生模样。长安街有一间铺子,李师傅做的云片糕很好吃,我小时候总骗母亲带我来吃,她若不带我去,我便自己溜出来,于是总在李师傅面前灰溜溜的被奶母领回去。

李师傅记性倒是好,不仅记得我,还嘲笑我!

“大小姐不怕再被奶母领回去了?”

我讪讪的笑,就怕齐文邺听者有心,拿这事嘲笑我。

果然,他噗嗤笑出声。

“你别笑!我不要面子的吗!”我揪住他的衣袖,这人真是太没良心了,我小时候多可爱啊,他居然嘲笑我?

李师傅的云片糕好就好在片片相连,却又片片分明,入口即化,软软糯糯的,红色的糖丝儿甜蜜蜜的。可是齐文邺说他不爱吃甜食,简直是暴殄天物。

李师傅说:“大小姐这么喜欢,何不叫下人多包些带回去。”

我嘱咐七音道:“七音,那你包一点,我和齐文邺去别的地方逛逛。”

我往前走,可齐文邺总是转头往李师傅的铺子里看去。我问他:“怎么了?”

他仍旧笑意盈盈的看着我,“卿卿,你有没有觉得李师傅有点奇怪?”

“李师傅有什么好奇怪的,他在长安街开铺子几十年了,是个很老实的人,七音同他很熟,你不必太担心。”

齐文邺把我的手裹进他手心里,随意一句:“走吧。”

长安街是京城极度繁华的地方,到了晚上越加是好看,每间铺子都亮着彩灯。路过一家做衣裳的坊子,他突然停住脚。我顺着他看的方向,灯光下有个背影极好看的姑娘。

秀色空绝世,馨香为谁传。

“你看什么呢!”

噫,气氛变得有点酸。

齐文邺的神色很不自然,是我从没见过的慌张和期待。我断定必是与这个姑娘有关系。

我何其聪明,怎么会看不透。

“齐文邺,我有点累了,我们回去好不好?”

齐文邺送我回去,又说陛下诏他入宫,有要事相商。我自然是随他去,至于去哪,总归不会是宫里。

大约到亥时一刻,七音才回来。我发现她眼圈红红的,一定是哭过了。我脑袋里顿时什么想法都冒出来了,比如七音是李师傅失散多年的女儿啦什么什么的。

那个姑娘好看的背影就一直游荡在我的脑袋里,我实在睡不着,便到院子里看看月色。是桂花开得最盛的时候,整个院子都是腻人的香味,我迟早得让齐文邺把这一院子的桂花树都移走。

只是到时候齐文邺会不会答应,就不可而知了,毕竟他是那么喜欢。

京城月色明朗,我看了几多年。月边泛着银光,倒叫人看的清冷孤独。你说,嫦娥在上面是不是也总是生出无端得愁绪。

我听见琦玉姑姑在后面叫我,她催我回去睡觉,免得第二日气色不好,会遭皇后怪罪。我问她:“琦玉姑姑,你会不会觉得有点孤独有点累。”

“太子妃,您就是太年轻了,才会生出这般愁绪来。殿下日日陪在您身边,您就把承安府里的人都当您身边亲近的人,就不会孤独了。”

我其实不孤独啊,有七音,有琦玉姑姑这么好的人儿,有戏曲儿听,有评书听。只是齐文邺总给我患得患失的感觉,这让我懊恼。

我听了琦玉姑姑的话,乖乖去睡。这是我睡的最不好的夜晚,我从未做过如此可怕的梦,梦里所有人都离我远去,我再也感觉不到温度。

所幸,梦都是相反的。

5

齐文邺已经半个月没有回府了,还有三天是我生辰,我不信他不回来。

这几天宫里好像不大太平,陛下先后废了一个贵妃一个妃,后宫连着前朝,怕是要有大风波。

我一直等齐文邺等到我生辰那天晚上。今年的桂花真奇怪,越是深秋,香气越是浓郁,窜进屋子里。他仍旧没有回来,我这次猜错了。

齐文邺是太子,他没有那么多时间陪我,这我应该晓得。

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,永驷十九年十一月初八晚,齐文邺不顾祖制,八抬大轿抬了一位美人进承安府。

明明妾是不可以晚上娶的,明明娶妾不可以这么隆重。他当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和父亲。齐文邺变得越来越奇怪,我一点都猜不透他到底要做什么。

齐文邺的新欢叫段清卿。我方才知道,原来“卿卿”不是林一卿,“卿卿”是她。我问琦玉姑姑齐文邺从前身边是不是有过什么姑娘。

琦玉姑姑告诉我太子十六岁的时候就认识段家小姐,至于他们从前的故事,没人知道。

其实这倒也没什么,只是段清卿爱极了桂花。

我和齐文邺真正决裂是炆安元年四月,太子登基四月余,我做了皇后。

这时候春意已经很浓了,我活的很自在,初三捉鱼初四放风筝初五摘花,有时候还能和公主们约个茶。段清卿这个人不好相处,我不搭理她便是,听闻她父亲现在也是朝中重臣,既然惹不得,那我便躲。

我和齐文邺也不是谁也离不开谁,我除了顶着皇后的头衔,于他于我,谁也不是谁的谁。

可我总算见识到了外人口中心肠冷硬的大皇子。我的父亲,我的兄长,我的嫂嫂,我的姑母,皆死在了齐文邺的旨下。

据说别臣为我父辩解时,齐文邺只说了八个字:“证据确凿,毋庸置疑。”

据说弹劾我父的臣子还提出废了我,是他尽力维护,才保住了我。可是我怎么敢信他。

至于那些证据,说的是我母家贪污公款,买官卖官。

那日我冲到他宫里质问他:“齐文邺!我林家到底犯了什么罪!落得个株连九族的下场!”

齐文邺不理我,兀自批他的折子。他最亲爱的贵妃答我道:“没诛九族,娘娘不还好好的在这。”

如此说的倒像是我无理取闹,他齐文邺是个爱护妻子的好丈夫一般。皇帝命人送贵妃回宫,偌大冰冷的摄政殿里,就我同他对峙。

“卿卿,我知道你会怪我。”

他和从前一样的温柔让我恶心,一字一句都是他不想,所有的话都在说他是被迫的,是不得已的,我真为他的臣子感到可悲。

卿卿,更恶心。

“齐文邺,你既知道我会怪你会恨你,为什么还要这么做!”

“我知道林相没做过什么有悖君臣的事。可你放眼朝堂,是谁当权?林家被灭只是早晚的事,我如此做只是为了护你周全。”

“你放屁!”我扇了他一个耳光,“啪”的清脆一声响,我知道我与他从此恩断义绝。

古来帝王多薄情,我不是没有料想到齐文邺当了皇帝不免心狠手辣,却不想第一个被拉去开刀的是我的至亲九族。

我离摄政殿越来越远,我回头,那座辉煌的建筑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里,只在黄昏中朦胧成一个黑影,孤独阴森。

我大概忘了什么时候回了宫,忘了我回宫以后睡了多久。醒来所有人都围在我身边,齐文邺又在握我的手,我真是恨他。

医师说我怀孕了,上天真是给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,我才不愿意给我的仇人生孩子。齐文邺以为仅仅这个消息就能让我们冰释前嫌,他一定把我想成了一个从小养在闺中的蠢货。

他认识我六年,果然还是没有看透我。

齐文邺嘱咐七音和琦玉姑姑好好照顾我,此后一个月里他都日日来见我,总来和我说些有的没的。

这日他政务繁忙,没来见我,我喊来七音,叫她偷偷溜出宫去办些事。“七音,你去长安街找李师傅,他认识京城里不少医师,叫他去开一副滑胎药来。”

观看本章后续内容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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